我嘲讽地笑了笑,不再会。
但没过多久,梁双双带着几个宫人再次闯进我殿里来。
“姐姐,父王宣你去大殿。西域突然来使,指名道姓要找你呢!”
她掩面状似愧疚和担忧的模样:“听说西域往年交易的药草,很多都是姐姐培育的,如今这些药草虽说被妹妹无意间弄没了,但若西域要不到药草,也许会对姐姐发难,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可不是什么善茬,姐姐可得当心哪。”
可我看到了她蓄着幸灾乐祸的眼睛。
我冷笑了一声没她,径直出了殿门。
踏入议事殿,对上西域来使的脸时,我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他若真提了药草我要如何应对。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却取出了镶金的丝线和华丽无匹的布料,以矿山作为交换,请我帮他们绣社稷图。
我一眼就知道,那些丝线和布料都是遍访天下也难得的无价之宝。
父王一听到矿山,眼神都变了。
还未等我说些什么,他就已经率先替我答应下来。
西域的人离开后,父王语重心长地朝我道:“朝朝,西域给的矿山起码能支撑启国四十年的国库开销,事关两国的邦交,就看你的了。”
看着父王殷切的脸,我却想起了上一世敌国军队杀入宫门,他贪生怕死,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地企图用他妻儿和启国百姓的性命换取敌国国君放他一条生路。
他在乎的,其实从始至终只有他自己,不,也许还有哥哥。
我勉强收敛起心绪,心里冷笑着,面上却不动分毫。
我神色黯淡地道:“儿臣知道了,等社稷图绣完,父王可否将西域给的矿山分一座给儿臣?”父王犹豫了。
我欲言又止继续道:“儿臣宫殿和首饰全都让给妹妹了,殿里现在什么好东西都没有,传出去了,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父王果然同意了。
余光瞥到门外梁双双的衣角,我意味不明地笑了。
梁双双对这社稷图上心得很,自我应下绣社稷图的事后,几次到我殿里探听社稷图的进度都被我随意打发了去。